第四章 白鹤道人
轿子人人抬嘛。更重要的是贺老镖头傍上了武林四公子之一的小侯爷这棵大树,江湖中人更是高看一眼。
贺子强豹眼圆睁,不怒自威,声若宏钟:“你可知道这是谁托的镖吗?”
米学友依然微笑道:“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我家帮主只说勿必请贺老前辈留下锦盒。”
“你们连小侯爷的东西也敢抢?”贺子强不禁大怒!
“贺前辈,有些事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,也许你认为是在做善事,结果可能适得其反。我家帮主说了,如果贺老爷子有甚疑虑,可往我乾元帮一叙!”米学友依然不急不徐,不卑不亢。
贺子强身后的两个青年早已怒不可遏,左首青年呛地一声已经拔出长剑,大喝道:“你家帮主忒也霸道,多说无益,要么放行,要么动手!”
“脾气如此暴躁,一定是小祝融祝大侠了。”米学友依然微笑。
小祝融因性烈如火,又恰好姓祝,所以江湖上的朋友送了一个小祝融的绰号。
贺子强老成持重,一抬手示意小祝融稍安勿躁,微一沉吟,“你家帮主还说了什么?”
“我家帮主只说兹事体大,不宜明讲,但交待我一定要告诉贺前辈,还是那句话,您认为是在做善事,但结果可能适得其反。其余的情况我也不甚清楚。”
贺子强皱了皱眉头,沉声道:“你既然讲不清楚,又不能说出原因,恕老夫不能从命了。你们还是让开的好,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米学友无一脸奈地,叹道:“看来只能动手了,还请贺前辈见谅。”说罢从腰间拔出一杆精钢打造的判断笔,左手向前摊开,右手判官笔斜指上方,正是成名绝技春秋笔的起手式。小祝融跃下马背,大喝一声:“我先来!”一招“潜龙出渊”直刺米学友,米学友横笔一封顺势一招“铁划银钩”削向小祝融咽喉。双方你来我往乒乒乓乓转眼间斗了三十余招,竟是势均力敌不分伯仲。少年凤九霄此时已经挽着缰绳伫立在路边一棵柳树下,远远观望离众人约有二十丈距离。
少年心道:“想来这乾元帮其实就是乾元分堂,因为是天刀门的暗堂,所以对外自称乾元帮,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,怎么连自己帮会的大龙头也抢?”少年思索片刻,琢磨了一下,小侯爷被行刺的消息现在肯定已经传遍天下了,而且谣言四起,有说他已经伤重而死的,也有说他正在京师大公子那里商议对策的,还有说他正在闭关修炼的,总之现在小侯爷已经好久没有现身了,不能不让人生疑!而且侯府现在变化太大,形势越发诡异。戒备比以往更加森严,过去正门外一直无人把守,如今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,名义上是加强保护,但有些明眼人也发现怪异之处,自从侯府发生行刺事件后府内的家眷再也没有出来过!另外但凡有娘家亲属上门欲见夫人,都要经过严加盘查之后才放行,这也无可厚非,但是不能单独与夫人见面,每次与夫人见面旁边至少站着四个丫鬟!即使夫人的亲姐妹也不行!如此防范似乎有些过分了!夫人只说是大管家为了保护自己和孩子,不得以而为之,希望大家理解。而有与大管家相熟的来宾质问大管家小侯爷去哪了,怎么侯府从上到下象变了个地方,处处透着诡异。大管家只是笑笑,什么也不说,然后就说一句:您若无事就请回吧!WWω.wΕnΧυèЗ④.ΝēΤ
凤九霄却知道小侯爷就藏在侯府地下。根据目前形势看,夫人己被软禁无疑,大管家要么已经投靠了敌对方,要么就是投鼠忌器,不得不委曲求全,不管是哪种情况,大管家现在依然在名义上掌控着侯府的一切事宜。以小侯爷现在的处境,根本不可能出来见人,所以贺子强说是小侯爷委托他走的镖,这根本不可能。但是看贺子强神情却又不似做伪,真是很奇怪,难道是大管家打着小侯爷的旗号干的?要是这么说就能讲得通了!另外米学友说的话也很隐晦,分明也是在提醒贺子强这趟镖是有问题的,所以才要拦下。凤九霄分析前因后果自觉判断得八九不离十,但也不敢妄下断语,谁敢说这里边不会另有隐情呢?
他思索片刻不得要领,索性不再费神了,开始观看交手正酣的两人。
看了一会,少年基本已经了解了米学友春秋笔套路的精髓,虽然具体每招每式的名称他不清楚,但是米学友来来回回、反反复复用的二十四个招式少年可都记在脑海里了,少年甚至在考虑改进的问题,有些招式可以去掉,实在没什么用,最终凝练成:刺、点、劈、撩、挑、削六式即可,花招少了威力反而增强了。再看小祝融使的是三十六路回风舞柳剑法,一招一式也是极有规矩,和春秋笔法一样,有些招式花哨太多,实用性差,杀伤力也弱。两人又拆了数十招,仍然未分胜负。贺子强突然喝道:“时间紧迫,恕老夫无礼了!”说吧缓缓下马,走向交战双方。他身后的一男一女亦是下马拔出佩剑走向阵中。乾元帮众一见对方似要以多欺少,亦是迅速包抄上去,一拧长枪缩成两尺收入后背枪囊,同时各自亮出兵刃。
眼看即是一场混战。
忽然乾元帮众身后传来一声暴喝:“且慢!”声若宏钟震得在场诸人耳鼓嗡嗡作响,说话之人功力深湛太过惊人。大家不禁全都停住脚步,一齐望向话音方向。
但见一个身穿湛蓝道袍、背插长剑的中年道人正踏步而来。
道人走得看似不急不徐,大袖飘飘,但每一步一跨竟达三丈,远远望去竟似足不沾地御风而行!
凤九霄心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