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十 入座
,未曾有初代掌门之像,反而供奉着乞丘。
施相元闻听此言,倒是捋须轻笑,解释道:“我宗与镇虚神教,乃是正道十宗内立派最早的两处,开山祖师虽非乞丘门下,但一身道法却由此得来,今朝门内七书六经俱为此部道法衍化撰写,宗门香火供奉,便是供奉着出自乞丘的道法源头啊!”
赵莼这才明了,而出乎意料的,却是昭衍与太元共称仙门,但太元的建立,听施相元所言,竟还在昭衍的后面。wEйχúéзч.neτ
她微微摇头不欲再想,随施相元走着,就已步入山涧幽谷内里。
在此已至分路之处,施相元作为分宗掌门,又是真传弟子,便被颈戴璎珞,腰佩美玉的俊俏侍者引入山涧右侧,与同为真传弟子的外化修士们同坐,而赵莼被侍者录了名姓出身后,则被带往一干分宗天才在的西南席座。
在这归合期修士众多的场面内,如赵莼一般只有分玄境界的弟子并不多,只大抵占到所有人的十之一二左右,她不动声色轻轻打量,见座中还有零星几个凝元期的弟子,模样俱是钟身毓秀,面堂内蕴神光,可见天资气度皆是非凡,但却因身处于如此多境界高于自身的人中间,而显得格外紧张不安。
不光是他们,就是分玄弟子们也有些如临大敌,一个个正襟危坐于席上,暗暗打量着周遭。
赵莼在人中,实在像个异类,镇静从容得连归合期弟子都忍不住将目光扫过来。
她乌发盘成道髻,穿了身月白的道袍,内里法衣束了袖口,显得干练,外间大褂肥大宽松,绣着简单的如意纹,通身都是修道者极为常见的打扮,甚至比旁人更为素净,但偏偏就在人中十分扎眼。
旁人看她,只觉得此人身上有股异于旁人的气度,用宠辱不惊,不为外物所动来形容正好。
俄而又见赵莼独自落座,身旁没有半个搭话的熟识,不由更为惊讶。
她竟是一个人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