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七二章 只活了我一个
心,他的身体并无大碍,可能是情绪太过激动引发的生理不适。
半个多小时之后,噶邦福才缓过神来,他看着大家将他团团围住,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,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,突然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。陈确铮见状直接将在噶邦福面前蹲下,贺础安和胡承荫一人扶着噶邦福先生的一条胳膊,帮着陈确铮将他背在身上。
“我们先把噶邦福先生送回宿舍休息,很快就回来!”
获得了老师们的准许,“三剑客”出了蒙自海关的大门,在街上叫了人力车,将噶邦福先生送到了宿舍,扶他到床上安顿好。噶邦福先生的房间陈设十分简单,除了水杯、脸盆这些常用物品之外,唯一有个人色彩的就是墙上挂着的那件俄国军服了,这军服看来饱经风霜,肘部和肩膀留有暗红且有些发黑的痕迹,想来是血渍。先生斜靠在床头,用英文和俄文夹杂着说着谢谢,又不禁悲从中来,眼泪从眼角躺了下来。见到三人诧异的神色,噶邦福苦笑着用英文说:
“不好意思,我又想起以前的事了。”
“三剑客”不知怎样回应,只好沉默。
“你们看到墙上这件军服了吧,这是我曾经穿过的军服。一战的时候我是一名下级指挥官,在西线的一次战斗中,我跟部下一起冲锋,突然遭遇敌军机关枪扫射,我紧急下令全体卧倒,等枪声停止,我举枪让部下再次前进,我爬起来跑了几步,发现没有人跟上来,回头一看,回头一看,没有一个人站起来,他们全都死了,只活了我一个……”wEйχúéзч.neτ
讲到这里,噶邦福痛苦地捂住了脸,不能自已地哽咽着,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来。
“十几年了,我到现在到夜里都会做噩梦,那些士兵们站在我的对面,不停地质问我,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,我也想知道,为什么偏偏是我活下来&he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