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五九章 树勋巷五号
该我们做的工作。我们人人都才华横溢,能力过人,会冲破我们狭小的职业或工作领域的限制,每个人都觉得在自己的岗位上是大材小用,一直在做着神学家们所谓的“分外之事”……)
听着门内的书声琅琅,程应鏐解释道:
“她们俩都是一年级的,两个人组成了一个背诵俱乐部,每天都会在院子里读英文,用功极了。”
进了小院儿之后,那两个穿着旗袍、捧着书本的女同学略微看了两人一眼,微一颔首,目光又转到书页上去,朗读声再次响了起来。
此时突然从屋内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,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英文的朗读声,只听一人大声说道:WēЙχūeЗ㈣.ИēT
“王永兴,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为斯巴达人辩护呢?”
“则良伱这句话我可不认同啊,怎么能说我为斯巴达人辩护呢?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啊!雷海宗先生不是说过嘛,正是公元前六百一十年的那次变法,让斯巴达发展成古希腊最强大的城邦,考虑到当时的历史背景,斯巴达人的变法也并非一无是处啊!”
贺础安跟着程应鏐一道走近屋内,发现屋内的人他都认识,都是联大历史系的同学,李宗瀛、徐高阮、王勉、丁则良、王永兴、翁同文围成一圈在堂屋里或站或坐,正在激烈地争论着。
丁则良本是清华大学的学生,他也是三八年转入联大历史系的,一张娃娃脸上眼角和嘴角微微下垂,眉目之间自带些忧郁的气质,此时的他因为心情激动,眉眼微微泛红,可阐述的观点却掷地有声:
“雷先生的课我也听了,而且印象很深刻!先生说每个斯巴达人出生以后,父母就把他送到长老那里,长老要是觉得那婴儿身体孱弱,就让人将婴儿扔到斯巴达城外的山谷中,被长老允许活下来的孩子在七岁以前由父母抚养,七岁到十八岁脱离家庭生活,开始为国家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,每天吃不饱,穿不暖,为了活下去,要靠偷窃来获得食物,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这些孩子还被要求少说话,不能笑,甚至还要跪在亚特弥神庙跟前忍受鞭打的痛苦,不管再疼都不允许呻吟和告饶,有的孩子就这样被活活打死,到死也没敢吭一声!被这样培养出来的孩子完全没有生而为人的自由意志,全都变成了只会打仗的麻木机器,这样的变法真的好吗?这样的城邦,怎么可能不灭亡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