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八章 跟史语所住隔壁
阵黄包夫的脚步声和铜铃声,接着便听见重物的落地声和大口的喘息声。
“先生,车钱给多了。”
“拿着吧,这趟你受累了。”
“谢谢先生!”
黄包车夫的脚步声和车上的铜铃声渐行渐远,接着便听一人操着山东口音大声说道:
“寅恪兄,终于见到你了,咱们得有好几年没见了吧?”
“从北平分别至今,应有三四年了。”
“寅恪兄你可消瘦了不少啊!”
“孟真兄你倒是不见清减啊!”
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,那操着山东口音的人关切地嘱咐:
“寅恪兄,你身子弱,怎么还出门?赶紧回房休息啊!”
“无碍,一早读书到现在,眼睛有些不受用,出来见见天光,歇歇眼睛。孟真兄,你不是要去重庆么,怎么到昆明来了?”
“你都听说啦?之前朱家骅辞了中央研究院的总干事,蔡公本来的确是想让我接任的,可我还是放不下史语所的的弟兄们,就辞了那差事,跑这儿来了!陈寅恪兄,你几时到的昆明啊?”
“我也刚到昆明没多久,蒙自分校结束以后我才过来的。”M.ωéйΧùεэ④.Иēt
“寅恪兄,咱们别站在门口说话了,赶紧进去吧!”
从听到“寅恪兄”三个字开始,曾涧峡就一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门外的动静,他一下子便听出门口交谈的两人不是别人,正是联大教授陈寅恪和中央研究院史语所所长傅斯年。
傅斯年留给曾涧峡最深印象的,并不是他史语所创办人和所长的身份,而是他的“嫉恶如仇”,参政会上他带头向国民党的贪官污吏发难,因此在坊间得了“傅大炮”、“傅老虎”的诨名。曾涧峡至今还记得,几年前傅斯年在报纸上写文章痛骂汪精卫,说他是加速中国灭亡的罪魁祸首,言辞犀利,让人过目难忘。后来曾涧峡听闻傅斯年跟随史语所一路从北平辗转到南京,多年来一直在主持史语所的研究工作,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,如今竟能在昆明遇见他。
至于身为“